2024年高考語文二輪復(fù)習(xí)：文學(xué)類閱讀中關(guān)聯(lián)教材題

文學(xué)類閱讀中關(guān)聯(lián)教材題

【典例示例】

閱讀下文，完成下列各題。

行走在岸上的魚

蔡楠

①紅鯉逃離白洋淀，開始了在岸上的行走。她的背鰭、腹鰭、胸鰭和臀鰭便化為

了四足。在炙熱的陽光和頻繁的風(fēng)雨中，紅鯉細(xì)旗的身子逐漸粗糙，一身赤紅演變成

青蒼，漂亮的鱗片開始脫落，美麗的尾巴也被撕裂成碎片。然而紅鯉仍倔強而執(zhí)著地

行走著，離水越來越遠(yuǎn)。

②其實紅鯉何嘗不眷戀那清純澄明的白洋淀水呢？曾幾何時，那里是她的家園呀！

那荷、那蓮、那葦、那菱，甚至那叫不上名來的蓊蓊郁郁、密密匝匝的水草，都讓

她充滿了無盡的遐想。她和她的父輩母輩、兄弟姐妹在這一方碧水里遨游、嬉戲、生

存，實在是一種極大的快樂??！更何況紅鯉是同類中最招喜愛、最受羨慕、最出類拔

萃的寵兒呢！她有著與眾不同的赤紅的錦鱗，有著一條細(xì)長而美麗的尾巴，有著一身

潛游仰泳的本領(lǐng)。因此紅鯉承受著同類太多的呵護和太多的愛憐。

③如果不是逃避老黑的魔掌，如果不是遇到白鰭，如果不是漁人們不停息地追捕，

紅鯉也許就平靜地在白洋淀里生活了，直到衰老死亡，直到化為白洋淀的一朵小小的

浪花。

④厄運開始于那個炎熱的夏天。天氣干燥久無雨霖，白洋淀水位驟降，紅鯉家族

居住的明珠淀只剩下了半米深的水，而且它們再也忍受不了近期污水中毒的折磨，不

得不在一天夜里開始向深水里遷移。

⑤遷移途中，鯉魚們遭到了一群黑魚的襲擊，那是一場心驚肉跳的廝殺。黑濤翻

騰，白浪迸濺，紅波激蕩，鯉魚們傷亡慘重。最后的結(jié)局是，紅鯉被黑魚族頭領(lǐng)老黑

獵獲，鯉魚們才得以通行。

⑥其實老黑早就風(fēng)聞紅鯉的美麗，并渴望用她作為誘餌捕獵更多的美味。因此老

黑有預(yù)謀地安排了這次伏擊戰(zhàn)。老黑將紅鯉俘獲并將其放在洞口旁邊，在周圍安排了

多個看守和獵手。紅鯉不肯“出賣”無辜的生靈，身上便滿布劊子手的嚙痕和血粼粼

的傷口，晶瑩剔透的眼睛沒幾天就暗淡了下去。紅鯉堅強地忍受著嚴(yán)酷的身心折磨，

也暗暗地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⑦中午是老黑們最為倦怠的時刻。為逃避漁人的捕殺，它們不敢出洞，常常是吃

完夜間覓來的食物后便沉入夢鄉(xiāng)。就是中午，紅鯉悄悄地繞開看守，輕甩尾鰭，打一

個挺兒便鉆出了黑魚洞，浮上了水面。紅鯉望見了水一樣的天空，望見了魚一樣的鳥

兒，望見了樹葉一樣漂浮的漁船。老黑率領(lǐng)一群黑魚一路嘯叫追逐而來。紅鯉急中生

智，躲到了一只漁船的尾部。她看到漁船上那個頭戴斗笠的年輕漁人甩出了一面大大

的旋網(wǎng)，旋網(wǎng)在空中生動地劃了一個圓，便準(zhǔn)準(zhǔn)她罩住了黑魚群。

⑧紅鯉扁扁嘴，一個猛子扎入深水，向遠(yuǎn)處游去。接下來的日子，紅鯉開始了對

紅鯉家族的尋找。尋找一度成為紅鯉生命的主題。在尋找中，紅鯉的傷口發(fā)了炎，加

之不易覓食，又餓又痛，終于昏倒在尋找的水道上。

⑨這時，白處出現(xiàn)在紅鯉的生死線上。白鰭將紅鯉托進(jìn)了荷花淀。白縫用嘴吮吸

清洗紅鯉的傷口，一口一口地喂她食物。紅鯉慢慢復(fù)蘇了。

⑩荷花淀里多了兩個生死相依的朋友。紅鯉紅，白鯉白，藕花映日，荷葉如蓋。

紅鯉和白鰭在無數(shù)個白天和夜晚聽漁歌互答，看鷗鳥飛徊。白鰭對紅鯉說：“天空的

鳥自由，也比不過我們呢，它們飛上天空，不知被多少獵槍瞄著呢！”紅鯉提醒說：

“我們也不自由呀，荷花淀外的漁船一只挨一只，人們各式各樣的漁具，都在威脅著

我們，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成為網(wǎng)中之魚呢！”

?果然，不幸被紅鯉言中。一個午后，白維和紅鯉出外覓食，興之所至，便遠(yuǎn)離

了荷花淀。他們穿過了一道又一道葦箔，繞過一條又一條粘網(wǎng)，閃過一只又一只魚叉，

快活地暢游、嬉戲。他們來到了一個細(xì)長而幽邃的港漢間。這時一只噠噠作響的漁船

開過來，白鰭看見一柄長長的漁竿伸下，一個圓乎乎的鐵圈拖著長長的電線沖他們伸

來。白鞋用尾巴一掃紅鯉，喊了聲快跑，便覺一股電流劃過，一陣暈眩，就失去了

知覺。

?紅鯉親眼目睹了白鰭被電船電翻打撈上去的經(jīng)過。紅鯉扎入青泥中緊貼葦根再

不愿動彈。她陷入了絕望和恐懼之中。一個越來越清晰的念頭強烈地震撼著她：離開

這里，離開水，離開離開離開——

?天黑了，一聲炸雷響起，暴風(fēng)雨來了。紅鯉緩慢地浮上水面。暴雨如注，水面

一片蒼茫。紅鯉一個又一個地打著挺兒，一個又一個地翻著跟頭。突然又一陣更大的

雷聲，又一道更亮的閃電，紅鯉抖尾振鰭昂首收腹，一頭沖進(jìn)了暴風(fēng)雨，然后逆流而

上，鳥一樣跨過白洋淀，竟然飛落到了岸上。

?^場暴風(fēng)雨過去，紅鯉便開始了岸上的行走。她要創(chuàng)造一個魚兒離水也能活的

神話，她要尋找一塊能夠自由棲息、自由生活的陸地。

個夏天過后，陸地上出現(xiàn)了一群行走著的魚。

11.閱讀本文的第①段劃線句和《變形記》（節(jié)選）第1自然段，探究兩篇小說中“異

化”的異同。

當(dāng)格里高爾?薩姆莎從煩躁不安的夢中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變成了一只大得

嚇人的甲殼蟲。他躺著，感到脊背堅硬，猶如鐵甲。他稍稍抬頭，看見自己的肚子高

高隆起，棕色，并被分成許多弧形硬片，被子很難蓋得住，很快就會全部滑落下來。

他那許多與原來身軀相比細(xì)得可憐的腿腳，無可奈何地在眼前舞動著。

（選自《變形記》）

【提分秘籍】

在文學(xué)類閱讀中，關(guān)聯(lián)教材經(jīng)典篇目的題目是常見的題型。這種題目要求學(xué)生能夠聯(lián)系所學(xué)的知識，將文學(xué)作品與教材

目進(jìn)行比較和聯(lián)系，從而更深入地理解作品。以下是關(guān)于這類題型的答題技巧：

1.快速回顧教材經(jīng)典篇目：在答題之前，快速回顧一下教材中的經(jīng)典篇目，特別是與文學(xué)作品主題、風(fēng)格或背景相關(guān)供

助于你更好地理解文學(xué)作品，并找到與教材篇目的關(guān)聯(lián)點。

2.尋找共同點與差異：分析文學(xué)作品與教材經(jīng)典篇目的共同點和差異，可以從主題、人物、情節(jié)、風(fēng)格等方面入手。思

點和差異是如何反映在作品中的，并理解其深層含義。

3.深入理解作品意圖：在關(guān)聯(lián)教材經(jīng)典篇目的過程中，要深入理解文學(xué)作品的意圖和主旨。思考作者通過作品想要表達(dá)

感，以及與教材篇目在思想、情感上的聯(lián)系。

4.對比分析：對比文學(xué)作品與教材經(jīng)典篇目的情節(jié)、人物塑造、表現(xiàn)手法等方面的異同，可以幫助你更準(zhǔn)確地把握作品f

同時，這種分析也有助于提高你的文學(xué)鑒賞能力和語言表達(dá)能力。

5.組織答案有條理：在組織答案時，要注意條理性?？梢韵群喴榻B文學(xué)作品和教材經(jīng)典篇目的基本信息，然后重點建

的關(guān)聯(lián)，包括共同點、差異和深層含義等。最后，可以總結(jié)你的觀點或?qū)ψ髌返恼w評價。

【對點演練】

（-）閱讀下文，完成小題。

一小時的故事

凱特?肖邦

①大家都知道馬拉德夫人的心臟有毛病，所以在把她丈夫的死訊告訴她時是非常

注意方式方法的。是她的姐姐朱賽芬告訴她的，話都沒說成句；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地暗示著。她丈夫的朋友理查德也在她身邊。正是他在報社收到了鐵路事故的消息，

那上面“死亡者”一項中，布蘭特雷?馬拉德的名字排在第一。他一直等到來了第二

封電報，把情況弄確實了，然后就匆匆趕來報告噩耗，以顯示他是一個多么關(guān)心人、

能夠體貼入微的朋友。

②要是別的婦女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是手足無措，無法接受現(xiàn)實。她可不是這樣。

她立刻一下子倒在姐姐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當(dāng)哀傷的風(fēng)暴逐漸減弱時，她獨自走

向自己的房里。她不要人跟著她。

③正對著打開的窗戶，放著一把舒適、寬大的安樂椅。全身的精疲力竭，似乎已

浸透到她的心靈深處，她一屁股坐了下來。

④她能看到房前場地上洋溢著初春活力的輕輕搖戔著的樹梢。空氣里充滿了陣雨

的芳香。下面街上有個小販在吆喝著他的貨色。遠(yuǎn)處傳來了什么人的微弱歌聲，屋檐

下，數(shù)不清的麻雀在喊喊喳喳地叫。對著她的窗口的正西方，相逢又相重的朵朵行云

之間露出了這兒一片、那兒一片的藍(lán)天。

⑤她坐在那里，頭靠著軟墊，一動也不動，嗓子眼里偶爾啜泣一兩聲，身子抖動

一下，就像那哭著哭著睡著了的小孩，做夢還在抽噎。她還年輕，美麗、沉著的面孔

上出現(xiàn)的線條，說明了一種相當(dāng)?shù)囊种颇芰?。可是，這會兒她兩眼只是呆滯地凝視著

遠(yuǎn)方的一片藍(lán)天。從她的眼光看來她不是在沉思，而像是在理智地思考什么問題，卻

又尚未做出決定。

⑥什么東西正向她走來，她等待著，又有點害怕。那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太微

妙難解了，說不清、道不明?？墒撬杏X得出來，那是從空中爬出來的，正第過洋溢

在空氣中的聲音、氣味、色彩而向她奔來。這會兒，她的胸口激動地起伏著。她開始

認(rèn)出來那正向她逼近、就要占有她的東西，她掙扎著，決心把它打回去——可是她的

意志就像她那白皙纖弱的雙手一樣軟弱無力。

⑦當(dāng)她放松自己時，從微張的嘴唇間溜出了悄悄的聲音。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聲悄

語：“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但緊跟著，從她眼中流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恐

懼的神情。她的目光明亮而鋒利。她的脈搏加快了，循環(huán)中的血液使她全身感到溫暖、

松快。

⑧她沒有停下來問問自己，是不是有一種邪惡的快感控制著她。她現(xiàn)在頭腦清醒，

精神亢奮，她根本不認(rèn)為會有這種可能。她知道，等她見到死者那交叉著的雙手時，

等她見到那張一向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如今已是僵硬、灰暗、毫無生氣的臉龐時，她

還是會哭的。不過她透過那痛苦的時刻看到，來日方長的歲月可就完全屬于她了。她

張開雙臂歡迎這歲月的到來。

⑨在那即將到來的歲月里，沒有人會替她做主；她將獨立生活。再不會有強烈的

意志強使她屈從了，多古怪，居然有人相信，盲目而執(zhí)拗地相信，自己有權(quán)把自己的

意志強加于別人。在她目前心智特別清明的一刻里，她看清楚：促成這種行為的動機

無論是出于善意還是出于惡意，這種行為本身都是有罪的。

⑩當(dāng)然，她是愛過他的——有時候是愛他的。但經(jīng)常是不愛他的。那又有什么關(guān)

系！有了獨立的意志——她現(xiàn)在突然認(rèn)識到這是她身上最強烈的一種沖動，愛情這還

未有答案的神秘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自由了！身心自由了！"她悄悄低語。

?朱賽芬跪在她關(guān)著的門外，嘴唇對著鎖孔，苦苦哀求讓她進(jìn)去?！奥兑捉z，開

開門！求求你啦，開開門——你這樣會得病的。你干什么哪？看在上帝的份兒上，開

開門吧！”

?“去吧。我沒把自己搞病?！睕]有，她正透過那扇開著的窗子暢飲那真正的長

生不老藥呢。她在縱情地幻想未來的歲月將會如何。春天，還有夏天以及所有各種時

光都將為她自己所有。她悄悄地做了快速的祈禱，但愿自己生命長久一些。僅僅是在

昨天，她一想到說不定自己會過好久才死去，就厭惡得發(fā)抖。她終于站了起來，在她

姐姐的強求下，打開了門。她眼睛里充滿了勝利的激情，她的舉止不知不覺竟像勝利

女神一樣了。她緊摟著她姐姐的腰，她們一齊下樓去了。理查德正站在下面等著她們。

?有人在用彈簧鎖的鑰匙開大門。進(jìn)來的是布雷特里?馬拉德，略現(xiàn)旅途勞頓，

但泰然自若地提著他的大旅行包和傘。他不但沒有在發(fā)生事故的地方呆過，而且連出

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兒，大為吃驚地聽見了朱賽芬刺耳的尖叫聲；看見了理

查德急忙在他妻子面前遮擋著他的快速動作。

?不過，理查德已經(jīng)太晚了。

?醫(yī)生來后，他們說她是死于心臟病——說她是因為極度高興致死的。

【注】凱特?肖班，美國十九世紀(jì)女作家。

11.小說作品往往表現(xiàn)了不同的社會歷史和民族文化特點。請將本篇小說與教材中《大

衛(wèi)?科波菲爾》（節(jié)選）、《裝在套子里的人》《變形記》（節(jié)選）中的一篇相聯(lián)系，

結(jié)合各自主題寫一則150字左右的讀書札記。

（二）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藍(lán)羽鳥

賈志紅

①我曾經(jīng)站在布古尼的街頭，在一塊很大的牌子上識別一堆法語單詞。牌子是馬

里國家公路局豎起的，寫著這條始于布古尼終于錫加索的待修公路的出資方、建設(shè)方、

監(jiān)理方等信息。建設(shè)方寫著我們總公司的名稱。在內(nèi)部我們被稱作二。八，它是這條

路的長度，也是這條路的簡稱，還是一群人被喊了四年的集體姓名。

②老何從首都巴馬科的機場接我來工地，三菱越野車一進(jìn)入布古尼，老何就說，

到了我們的路上了。這片土地上，除了工程設(shè)備，什么都不是我們的，天空、原野以

及天空之下、原野之上的一切都不是我們的，但我們依然用“我們的路”來稱呼它。

他指著路邊的大牌子說，這是起點。我第一次站在二。八公路上。這是一條坑洼不平

的窄窄的路，路原本是寬的，因為老舊，路面的瀝青掉落，露出紅土路基。路基塌陷，

荒草叢生。曾經(jīng)寬闊的公路在時間碾壓下日漸細(xì)弱，很多路段只剩路心還遺留有瀝青

的痕跡。西非原野上，一條路正慢慢歸于原野。

③其實我們的路并不經(jīng)過市區(qū)，只是從布古尼擦邊而過。布古尼于我們的重要性

更在于它的儀式感，在于那塊立于起點的牌子。我曾對著起點牌拍過無數(shù)照片，旱季

的時候，雨季的時候時間如走馬的燈，各種人物在相同的背景下留下不同的影像。

考察的、慰問的、檢查的，白皮膚、黑皮膚、黃皮膚。同事們幾乎都和這塊牌子合過

影。測量工程師小段，給我看他剛到工地的第一張照片，他俊朗、白皙，背后的牌子

也是新的，還沒有經(jīng)過嚴(yán)酷的日曬雨淋，白色的底和藍(lán)色的字散發(fā)著新油漆的光澤。

那時非洲的藍(lán)天和太陽對小段來說也是新的。幾個月以后，我們路過這塊牌子，小段

再次站在牌子下，旁邊跟著幾個向他學(xué)習(xí)測量技術(shù)的本地工人，他們并排站在一起，

一樣的白色工裝體恤衫，一樣剃著光頭，我?guī)缀蹩床怀鏊麄兡w色的差別，他們瞇著眼，

對著我的鏡頭笑，露出同樣雪白耀眼的牙齒。

④平日里，試臉室的技術(shù)員蕾拉姑娘走路的樣子輕盈得像一朵云，白大褂飄來蕩

去。她是工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在法語之外還會英語。她還是我見過的本地姑娘中

唯一不穿民族服飾的，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與她無緣，她永遠(yuǎn)穿得像個白領(lǐng)員工，工

作服白大褂內(nèi)是深色長褲、白色襯衣或是條紋襯衣，手里也總是拿著一沓子試驗單或

是一本書。

⑤李工和試臉室的工人們忙著做紅土的各項檢測。試臉儀器從國內(nèi)空運來的時候,

李工高興壞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非洲擁有自己的試臉室。他拿著清單，邊念邊指揮工

人擺放：土工電動擊實儀放這里，脫模器、壓碎試臉器靠墻放，分析天平、凈水天平，

嗨嗨，你們動作輕些。

⑥工期的頭兩年，二O八公路進(jìn)行全線的土方施工?？偣こ處熇消溦f，需要八十

萬方土。找土，找紅土，找干濕度恰好的紅土，老何說過這是整個二。八的頭等大事。

二。八公里的線路，80萬方的紅土需求量，至少要有不低于10個大型土場，且分布

均勻。只有如此，才能做到人力物力成本最小化。作為二。八項目中方總負(fù)責(zé)，老何

難掩痛心，我們得節(jié)約、節(jié)約、再節(jié)約。這句話是老何大會小會上的開場白，又是結(jié)

束語，他常常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唾沫星子四濺。

⑦無邊的原野，找土的人是一群有目標(biāo)的螞蟻，以二O八公路的某一個點為中心，

以20公里為半徑，散開，再聚攏，帶著收獲或者烈日下的空茫。他們真想像螞蟻一

樣遁入地下啊，地下一定有一個紅土豐美的世界。那段時期，人人眼里只有紅土，人

人都像建造家園的螞蟻一樣，用觸須去探尋紅土的氣息。

⑧我在某一天迷了路。從植被來看，似乎是我從未走過的路，我硬著頭皮沿著這

條小路繼續(xù)走，它像一條布帶牽扯著我，將我引入一片林子，而后它就悄悄地松了手。

林子起初稀疏，有顯著的人的腳印、牛的蹄印?？墒?，林子越來越幽深，人的腳印、

牛的蹄印都被一只神秘的手拂去痕跡，這只手又把形狀各異的花擺放在不知名的植物

上，或絢麗或幽香。我在林子里邊快步穿行邊緊張地豎起耳朵，鳥雀飛過，樹枝顫抖。

我依然不辨方向，在開闊之地我就是路癡，在沒有路的林子里更是茫然無措。

⑨像許多童話故事一樣，一個精靈出現(xiàn)了，那是一只長尾鳥，披著藍(lán)色的羽衣，

鳴叫著，在樹枝間低飛、跳躍。它的聲音悅耳、鎮(zhèn)靜。它時隱時現(xiàn)，始終不靠近我也

不遠(yuǎn)離我。結(jié)果，什么危險也沒有發(fā)生，林子靜謐而安詳，它善待了我這個闖入者，

又平安地把我送出。我循著樹木縫隙間的光芒往邊緣走，最后終于鉆出林子，眼前是

一片開闊地，我回到了陽光之下，猛然而現(xiàn)的陽光刺得我瞇著眼，提醒我已重返現(xiàn)實

世界。

⑩童話似乎落幕了，長尾藍(lán)羽鳥不知去向。

⑩旦是，且慢啊，另一幕童話背景在這里已安放多時，一座巨大的螞蟻世界展現(xiàn)

在我眼前。我依然瞇著眼，以適應(yīng)陽光的強烈，也便于更細(xì)致地打量這座螞蟻的城市。

它們由錯落有致的無數(shù)城堡組成，最高的一人多高，挺拔如孩童世界的摩天大樓。每

座高樓，布滿針眼般大小的蟻穴。建筑精致而牢固，像喀斯特地貌的山峰，也像丹霞

地貌的土林，但它們只是螞蟻的城堡世界，是無數(shù)螞蟻一口一口銜土而建。而建筑材

料是細(xì)潤且色澤極佳的上好紅土，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二。八的每一個人都認(rèn)識質(zhì)地優(yōu)良的

紅土，那是氧化鐵的顆粒在陽光下泛出的最動人的顏色。螞蟻們的觸須就是最精密的

試臉儀器。結(jié)果順理成章，各項檢測數(shù)據(jù)符合要求。紅土鋪在我們的路上了，鋪在一

條正在長寬的路上。

?這段迷路的經(jīng)歷像一個傳奇被廣為傳播，長尾藍(lán)羽鳥也在傳播中被描繪成了神

鳥。同事們在一遍遍的講述中不斷添枝加葉，童話故事越發(fā)完美，他們的嘴巴像一支

支畫筆，那只鳥被描繪得愈發(fā)美麗，羽毛更加豐滿，藍(lán)得如綢若殳、藍(lán)得如天幕，根根

閃爍著神性的光芒。

?雨季將要結(jié)束，天空中的云朵越來越少，它們?nèi)チ诉h(yuǎn)方，在另一片干涸的土地

上醞釀雨水，播撒慈悲。蕾拉辭職了，赴法國讀書。離開的那天她哭了，擁抱每一個

人，而后像云朵一樣飄向她的遠(yuǎn)方。她沒有攢夠?qū)W費，但她獲得了一筆意外的資助。

?我想，蕾拉姑娘，一定也看見了一只長尾藍(lán)羽鳥吧。

11.象征物的使用往往能夠增強敘事性作品的藝術(shù)效果，請以本文的“藍(lán)羽鳥”與《百

合花》中的“百合花”為例加以賞析。

（三）閱讀下文，完成下面小題。

甲

菜園小記（節(jié)選）

吳伯簫

①種花好，種菜更好。花種得好，婉紫嫣紅，滿園芬芳，可以欣賞；菜種得好，

嫩綠的莖葉，肥碩的塊根，多漿的果實，卻可以食用。俗話說：“瓜菜半年糧?！?/p>

②我想起在延安藍(lán)家坪我們種的菜園來了。

③說是菜園，其實是果園。那園里桃樹杏樹很多，還有海棠。每年春二三月，粉

紅的桃杏花開罷，不久就開綠葉襯托的艷麗的海棠花，很熱鬧。果實成熟的時候，杏

是水杏，桃是毛桃，海棠是垂垂聯(lián)珠，又是一番繁盛景象。

④果園也是花園。那園里花的種類不少。木本的有薔薇，木槿，丁香，草本的有

鳳仙，石竹，夜來香，江西臘，步步高，....草花不名貴，但是長得繁茂潑辣。甬路

的兩邊，菜地的周圍，園里的角角落落，到處都是。

⑤說的菜園，是就園里的隙地開辟的。

⑥那幾年，在延安的同志，大家都在工作，學(xué)習(xí)，戰(zhàn)斗的空隙里種蔬菜。機關(guān)，

學(xué)校，部隊里吃的蔬菜差不多都能自給。窯洞的門前，平房的左右前后，河邊，路邊，

甚至個別山頭新開的土地都種了菜。

⑦我們種的那塊菜地，在那園里是條件最好的。土肥地整，曾經(jīng)有人侍弄過，算

是熟菜地。地的一半是韭菜畦。韭菜有宿根，不要費太大的勞力，只要施施肥，培培

土，澆澆水，出了九就能發(fā)出鮮綠肥嫩的韭芽。最難得的是，菜地西北的石崖底下有

一個石窠，挖出石窠里的亂石沉泥，石縫里就涔涔地流出泉水。石窠不大，但是積一

窠水恰好可以澆完那塊菜地。積水用完，一頓飯的工夫又可以蓄滿。水滿的時候，一

清到底，不溢不流，很有點像童話里的寶瓶，水用了還有，用了還有，不用就總是滿

著。泉水清冽，不澆菜也可以澆果樹，或者用來洗頭，洗衣服?！皽胬酥遒?，可

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這比滄浪之水還好。

⑧“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dāng)家”。為了積肥，大家趁早晚散步的時候到大路上拾

糞，那里來往的牲口多，“只要動動手，肥源到處有”啊。我們請老農(nóng)講課，大家跟

著學(xué)了不少知識。有的學(xué)會烤煙，自己做挺講究的紙煙和雪茄；有的學(xué)會蔬菜加工，

做的番茄醬能吃到冬天；有的學(xué)會蔬菜腌漬、窖藏，使秋菜接上春菜。

⑨種菜是細(xì)致活兒，“種菜如繡花”；認(rèn)真干起來也很累人，就勞動量說，“一

畝園十畝田”。但是種菜是極有樂趣的事情。種菜的樂趣不只是在吃菜的時候，像蘇

東坡在《菜羹賦》里所說的：“汲幽泉以揉濯，技露葉與瓊枝?！被蛘呦袼凇逗箦?/p>

菊賦》里所說的：“春食苗，夏食葉，秋食花實而冬食根，庶幾西河南陽之壽。”種

菜的整個過程，隨時都有樂趣。施肥，松土，整畦，下種，是花費勞動量最多的時候

吧，那時蔬菜還看不到影子哩?？墒恰胺N瓜得瓜，種豆得豆”，就算種的只是希望，

那希望也給人很大的鼓舞。因為那希望是用成實的種子種在水肥充足的土壤里的，人

勤地不懶，出一分勞力就一定能有一分收成。臉證不遠(yuǎn)，不出十天八天，你留心那平

整濕潤的菜畦吧，就從那里會生長出又綠又嫩又茁壯的瓜菜的新芽哩。那些新芽，條

播的行列整齊，撒播的萬頭攢動，點播的傲然不群，帶著笑，發(fā)著光，充滿了無限生

機。一棵新芽簡直就是一顆閃亮的珍珠。“夜雨剪春韭”是老杜的詩句吧，清新極了：

老圃種菜，一畦菜怕不就是一首更清新的詩？

⑩暮春，中午，踩著畦瓏間苗或者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