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甲骨刻辭與商代旅游史的建構(gòu)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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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殷墟甲骨刻辭與商代旅游史的建構(gòu)     摘要前賢研究商代旅游,所據(jù)的史料大抵不出傳世文獻的范圍,然傳世文獻中商代旅游史料甚為了了,所以,前賢修撰的中國旅游史中的殷商部分總是語焉不詳。其實,要研究上古旅游。應(yīng)該把收集史料的重點放在地下,研究商代旅游,應(yīng)該以地下出土的甲骨刻辭為中心。據(jù)筆者調(diào)查,殷墟甲骨刻辭有旅游刻辭七千余片,完全可以借此修撰一部商代旅游專史。 關(guān)鍵詞甲骨刻辭;商代旅游;巡狩田獵中圖分類號F5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5006(2007)05009106 在傳世文獻里,間或可見古代先民的旅游史料,甚至可以回溯到渺遠的五帝時代,所以,學者得

2、以借此編織中國旅游史。然傳世文獻中的上古旅游史料皆為后世蘭臺令史追記,且不說其信度如何,單就數(shù)量而言,亦足令旅游史家徒興“左支右絀”之嘆。那么,究竟應(yīng)該怎樣編織上古旅游史?上古三代的旅游史有無可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胖起來?幾年前,由于工作的原因,筆者偶入旅游史之迷津,并試圖尋找上古三代旅游史的出口。為此,筆者對業(yè)已著錄甲骨、金文等出土文獻試加勘查,結(jié)果還好,筆者從中看到一片曙光。甲骨、金文中有關(guān)于商周王公貴族巡游田獵的資料數(shù)量甚巨,竊以為這就是上古先民的旅游的直接材料。是耶?非耶?慮及對其鑒定標準或有異議者,不敢自專,茲將個人意見刊布出來,以期得方家指教。 一、關(guān)于旅游的界說問題 要考察出土文獻之旅游

3、資料,首先遭遇到的是鑒定標準問題。究竟哪些是旅游材料?哪些不是旅游材料?旅游材料有哪些特征?問題看似簡單,其實并不簡單。也許有人會說,這有何難?凡合乎旅游定義者是,不合旅游定義者非。此言不差,但問題是何謂“旅游”這一旅游學最基本的概念,竟是言人人殊。自旅游學開創(chuàng)以來,關(guān)于“旅游”的定義究竟有多少,難以給出一個確切的數(shù)據(jù)。筆者曾試作統(tǒng)計,然中途而廢。廢而不作的原因是我們覺得耗費這樣的精力毫無意義。眾所周知,旅游的研究歷史雖然不長,但發(fā)展勢頭強勁,尤其是最近二十年來,旅游著作猶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幾乎每個著者都要對旅游的概念談?wù)勛约阂娊猓致员P算,關(guān)于旅游的定義少說也有數(shù)十上百種。既然如此是否可

4、以宣告這一問題已獲解決?我們的回答不止是否定的,甚至是悲觀的。彭兆榮先生也有同感,他說:“為旅游下定義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這并不是說無法為之下定義,而是由于它涉及的面太寬,很難找到一個公認的、最圓滿的、最具概括性的角度。如果我們把旅游當做一種商業(yè)性行業(yè),那么,必然會從商業(yè)的角度下定義。如果把旅游看作一種現(xiàn)象學,所下的定義便可能充滿現(xiàn)象學的色彩。如果把旅游視為當代社會生活的一種方式,所做的定義肯定自成一體”定義難下,又不能不下,于是就百花怒放起來,形形色色“自成一體”的旅游定義你方唱罷我登場。旅游的定義可謂多矣,但真正站得住腳的又有多少呢?王洪濱主編的旅游學概論曾對八種影響較大的“旅游”定義作

5、了評述,并指出: 上述定義中大多沒有強調(diào)旅游最本質(zhì)的屬性審美性和娛樂性,有些只是說,旅游是一種消閑活動或一切現(xiàn)象和關(guān)系的總和等等,沒有從本質(zhì)上說明旅游的目的。并且“概念上的差異往往因旅游的目的或旅游產(chǎn)生的結(jié)果而容易混淆。如對于以工商事務(wù)及出席會議為代表的差旅型外出是否為旅游或者是否應(yīng)納入旅游概念,人們并未統(tǒng)一認識。上述有關(guān)定義認為,旅游者“不從事任何賺錢活動”,但商務(wù)談判、洽談合同以及展覽推銷等工商事務(wù)畢竟也是公司企業(yè)賺錢活動的組成部分。如果嚴格按照消遣的定義來界定旅游的話,則會把諸如商務(wù)旅游的人們排除在旅游之外。事實上,在工商事務(wù)及參加會議等差旅活動中,幾乎都伴隨有不同程度的消遣旅游活動;任

6、何旅游接待國或地區(qū)都把因事來訪者消費納入本國或本地區(qū)的旅游收入,不可能把消遣旅游和事務(wù)訪問分立為兩個賬戶。因為兩者的訪問目的雖然不同,但他們在目的地的消費對該地經(jīng)濟的客觀影響都是一樣的;世界旅游組織等國際機構(gòu)也因此而公認事務(wù)訪問者屬于旅游者。可見,雖然現(xiàn)代旅游的主要構(gòu)成是消遣旅游,但差旅型訪問亦應(yīng)納入旅游概念這一點是不無道理的。 看得出該教材對時下流行的八種旅游定義并不滿意,因此,編者“又參照世界上現(xiàn)有的較具代表性的各種旅游定義,依據(jù)現(xiàn)代旅游發(fā)展的客觀實際,將旅游的定義歸納為:旅游是人們離開常住地到異國他鄉(xiāng)的非定居性旅行和暫時停留所產(chǎn)生的審美、社交、求知等綜合性消閑活動的總和?!边@一定義是不是

7、就后出轉(zhuǎn)精,臻于完善了呢?我們并不這么看。我們認為這一定義也只是強調(diào)了旅游若干重要的方面,在一些重要環(huán)節(jié)上也有千慮之失。譬如過分強調(diào)“旅游”是“消閑活動的總和,”也有把“商務(wù)旅游的人們排除在旅游之外”的嫌疑,該定義與其前文的表述自相抵牾。我們贊成該教材將旅游最本質(zhì)的屬性確定為審美性和娛樂性,尤其贊成它對“艾斯特”定義,即旅游者“不從事任何賺錢活動”的批評。我們認為旅游與從事賺錢的商務(wù)活動的關(guān)系是如影隨形,二者每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做一個決然的了斷。明乎此就不難理解中國古代為什么把“通四方之珍異以資之”的販賣之客既稱為“商旅”,又稱為“游商”、“進販”。不能否認這些販賣之客的商務(wù)活動有消

8、閑的機會,但其奔波的主要目的則是為稻粱謀,對于這些大大小小的商務(wù)活動,盡管商販的主要目的是賺錢,但在中國人的辭典里卻叫著“旅”,叫著“游”。緣何如此?是中國古人糊涂,還是我們今天的概念出了問題?我們究竟是應(yīng)該相信不遠萬里舶來的“艾斯特”這個“度”,還是應(yīng)該相信千百年來所自然形成的歷史觀念這個“腳”?相信讀者不難裁斷。 不為“賺錢”,也不為“消閑”的外出求學活動,在中國的辭典里也叫“游”,墨子·公孟:“有游于子墨子之門者”即此之謂也。漢語大詞典謂,離開本鄉(xiāng)到外地求學又叫“游學”,古人甚至把就讀于府或州縣的學宮叫“游庠”或“游泮”。不獨商務(wù)和游學,即便外出做官,古人也稱之為“旅”,也稱之

9、為“游”。諸如此類,難以遍舉,究竟應(yīng)該如何界定“旅游”,恐怕還需再三思量。  指摘別人“只強調(diào)了旅游若干重要的方面”,并不意味著我們能夠為旅游給出一個更為切實更為全面更為合理的定義來。其實,我們沒有也不打算給“旅游”下一個自以為是的定義,何以如此?彭兆榮先生這段話也表明了我們的心跡: 事實上,我們目前并不缺乏定義,而是缺乏共識的、有公信度的定義。難怪有的學者為此頗為躊躇:要概括旅游和旅行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也許其中“存在著某種誤導。我們?nèi)狈σ粋€為大家共同接受的定義,部分原因是旅游者的活動太復雜,部分原因是由于在旅游活動中卷入了不同方面的不同利益所致”(VanHalssel,1994:

10、3)。毫無疑義,不同的經(jīng)濟利益、不同的行業(yè)、不同的角色、不同的視野是造成對旅游定義上“多元特征”的原因。同理,不同的研究領(lǐng)域、不同的學科在看待旅游現(xiàn)象時也會出現(xiàn)因?qū)W科范疇、知識譜系、研究方法上的不同而產(chǎn)生出不同的旅游概念和定義。比如旅游管理、旅游市場營銷、旅游地理、旅游社會學、旅游人類學、旅游文化學等不同的學科分支都會從學科本位出發(fā),對旅游做出這樣或那樣的概括和定義。 旅游的定義本已讓人眼花繚亂了,我們不想再在其中多添一個花色品種,那樣做徒勞無益。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強調(diào),“旅游”是一項動態(tài)活動,在為“旅游”下定義時也應(yīng)該是動態(tài)地看待旅游。古往今來,人們由于旅游的條件、旅游的目標、旅游的方式、旅

11、游的項目、旅游的手段、旅游的觀念諸方面或有異同,因此對旅游活動的理解也總會有所差別,故此,絕不可把旅游的概念扁平化,固定化,教條化。如果把西方學者“為消遣而進行旅行,在某一國逗留的時間至少超過24小時”的說法視為金規(guī)玉律,那么,中國古代的張騫就算不上是旅行家了,因為他不是為消遣而進行旅行?!案梁由街枺晔畾q則誦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會稽,探禹穴,窺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講業(yè)齊、魯之都,觀孔子之遺風,鄉(xiāng)射鄒、嶧,危困鄱、薛、彭城,過梁、楚以歸”的司馬遷也算不上旅行家,因為他沒有出國。如果奉“艾斯特”(AIEST)定義為圭臬,那么,“肇牽牛車遠服賈”的商之先公王亥自然也與旅行家無緣

12、了,雖然他“不會永久居留某地”,但他所從事的是賺錢的活動。果若如此,人類的旅游史將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人這樣界定旅游:“旅游是作為一種產(chǎn)業(yè)來滿足游客的需要,或者是作為科學、藝術(shù)和商業(yè)的角度以吸引游客造訪者,并迎合游客的需要和要求?!?McIntosh,R1977)依此而論,不惟中國,即便是在古希臘、古羅馬也找不到“旅游”的影子,因為在19世紀之前,旅游本沒有形成一種產(chǎn)業(yè),但我們能不能說古代沒有旅游呢?這一說法實際上是將“旅游業(yè)”和“旅游”兩個概念等同起來了,人們言旅游必“戰(zhàn)以后”,究其原因是混淆了“旅游學”、“旅游業(yè)”、“旅游”這三個本不相同的概念。 研究旅游卻說不清楚旅游的定義,面對如此尷尬

13、的遭遇,彭兆榮先生言:盡管我們要對旅游作一個權(quán)威性的定義幾乎不可能(至少迄今還未出現(xiàn)),但是,我們并不認為在進行旅游研究時必須以一個公共概念和定義為邏輯前提和必備條件。就像“文化”的概念和定義有數(shù)以百計,卻并未妨礙文化研究,文化人類學研究不斷地向縱深發(fā)展這樣一個事實?!皻v史”的定義也無權(quán)威,歷史學研究卻不斷發(fā)展,成果卓著。從另一個方面說,沒有共識性的權(quán)威定義,在某種程度上反而便利于研究者在具體的旅游現(xiàn)象、旅游活動、旅游行為、旅游項目等的研究和規(guī)劃中自主定位,自圓其說。何況,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fā)展,文化在變遷,社會文化研究領(lǐng)域的某一定義也會因此發(fā)生變化。如果我們把19世紀歐洲的貴族階級、新興的資

14、產(chǎn)階級、中產(chǎn)階級的旅游概念移植到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不適用,把歐洲中世紀“騎士”的“行俠式”云游的方式、概念和意義套用到今天的旅游,更會貽笑大方。 雖然我們認為關(guān)于“旅游”至今找不到一個具有公信度的解釋,但同時又認為“旅游”一詞的意義核心是清楚的,那就是“游”。有學者把空間的位移視為旅游的最為核心的質(zhì)素,稱“旅游”為“位移”旅者,行旅也;游者,漂游也。且分“被動位移”遷徙,“主動位移99游覽、游樂兩類。”這一說法雖顯寬泛,但從研究角度出發(fā),卻不無便利之處。無論被動遷徙也好,主動觀覽游樂也罷,這些位移活動無疑都有助于人類認識自然,開發(fā)自然。審美和娛樂內(nèi)化于位移過程中,人類不斷位移的過程就是一個不斷文化

15、的過程。人類在位移的過程中會在對本土與異地的風物加以審視,會在不斷的審視中不斷深化對于本地、異地及異質(zhì)文化的認識,并從而領(lǐng)略享受旅游觀光的樂趣?!肮什坏歉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鎂,不知地之厚也。”不妨把“位移”說之旅游,稱為廣義的旅游,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旅游,正與人類相終始,”“旅游的歷史與人類的歷史相始終”。 我們贊成彭兆榮先生的旅游發(fā)展觀,我們一再強調(diào)切不可將旅游概念固定化、扁平化、教條化。我想無論中國、外國,還是過去、現(xiàn)在抑或?qū)恚奥糜巍钡膬?nèi)涵和外延一直都會不斷地更新,人類在成長,世界在改變,旅游也會不斷增加新的質(zhì)素,因此,我們主張關(guān)于旅游的定義不應(yīng)該定于一時一地,更不應(yīng)該定于一尊

16、,而應(yīng)該以發(fā)展的眼光,從更多的角度,更寬闊的視域來看旅游。 二、旅游之于中國上古時代 如前所述,人類旅游絕非始于19世紀,人類的“旅游”蹤跡曲折而漫長。 回溯中國“旅游”,“旅游”二字在3000多年的殷商甲骨文字之中即可覓得?!奥谩弊衷诩坠俏闹谐霈F(xiàn)頻率極高,不下582次,“游”字出現(xiàn)頻率也不少于70次。不過,甲骨文中的“旅”和“游”與今天所謂的“旅游”并無直接關(guān)系,“旅”多是用作人名,也有用作軍旅者,“游”皆為地名。甲骨文中絕無“旅游”二字連屬之例。其實,不獨“旅游”二字在甲骨文中不相連屬,即便現(xiàn)代人編纂的辭海、辭源也找不著“旅游”的詞條。“旅游”二字連屬,與今“旅游”意義吻合者,最早大概只能

17、溯自齊梁間沈約北哉行的詩句“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了?!奥糜巍币辉~為何這般晚出?難道古代先民沒有旅游過嗎?當然不是。歷史在不停地演進,社會在不斷地發(fā)展,漢語亦然,略具語言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古漢語詞匯以單音詞為主,復音詞為次,在上古漢語中找不到“旅游”這個復音詞實屬必然。若執(zhí)意要從上古漢語中尋找“旅游”一詞,則難免“刻舟求劍”之譏。由是知,上古漢語無“旅游”一詞,實緣于古今指稱“旅游”的語碼之更易?!氨P、敖、遠、巡、循、慢、宣、行、出、田”等詞用作“進”的修飾成分,組成“盤游”、“敖游”、“遠游”、“巡游”、“慢游”、“宣游”、“行游”、“出游”、“田游”諸詞,其義與今之旅游仿佛。“觀、豫、預(yù)

18、、遨、敖、宴、燕、田、畋”諸詞作為“進”的補充或并列成分組成“游觀”、“游豫”、“游預(yù)”、“游遨”、“游敖”、“游驁”、“游宴”、“游燕”、“游田”、“進畋”諸詞,其義與今旅游也頗為一致。明乎此,細心鉤稽史料,就會發(fā)現(xiàn)上古先民不僅旅游,而且他們對旅游之關(guān)注,興趣之盎然,耗時之久長,經(jīng)費投入比例之龐大,與數(shù)千年后 的今人相比毫不遜色。詩·邶風·泉水:“駕言出游,以寫我憂?!笨梢暈樯瞎畔让衤糜蔚穆糜涡浴!案F游觀之娛,極畋漁之歡?!庇腥耸冗M如命,史載夏啟的兒子太康曾因“盤游無度”,導致失國。上古好進者,最知名者,莫過于西周的昭王、穆王父子。左傳·僖公四年:“

19、昭王南征而不復?!敝苣峦鯘M對于旅游之熱愛,更是不讓乃父。父子二人雖皆嗜逰成癖,但結(jié)果頗有不同,“昭王南巡狩不反,卒于江上?!敝苋艘詾閻u,不愿意張揚此事,史載“其卒不赴告,諱之也?!倍峦鯐骋馕餮矂t被后人稱羨,后“有周王游行五卷,說周穆王游行天下事,今謂穆天子傳。”周穆王與西王母瑤池相會,至今仍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古代有識之士,無不愛旅游,孔老夫子周游列國,盡人皆知。不過,圣人“游必有方”,樂而不淫。 樂山樂水,旅游的本質(zhì)古今一貫,但必須強調(diào),隨著星移斗轉(zhuǎn),逝者如斯,上古先民與21世紀的旅游不止是術(shù)語或異,在形式和內(nèi)容上也有差別。上古旅游材料,由于種種原因,事關(guān)庶民

20、者多已湮滅,帝王公侯之旅游每若隱若現(xiàn)于載籍之中: 舜入于大麓,烈風雷雨不迷,堯乃知舜之足授天下。堯老,使舜攝行天子政,巡狩。 舜南巡狩,崩于蒼梧之野。 帝曰:“毋若丹朱傲,維慢游是好,毋水行舟,朋淫于家,用絕其世。予不能順是。 十年,帝禹東巡狩,至于會稽而崩。 武乙獵于河渭之間,暴雷,武乙震死。 從載籍來看,上古旅游,如帝王巡狩,每每是寓進于田,寓進于省,寓樂于狩。也就是說“田游結(jié)合,省田結(jié)合,狩樂結(jié)合”是上古旅游的主要特征。詩·秦風·駟驖云:“駟驖孔阜,六轡在手。公之媚子,從公于狩?!币勒赵娦虻慕忉專骸榜嗱?,美襄公也。始命,有田狩之事,園囿之樂焉?!痹娬f解頤作者認為,該駟

21、驖經(jīng)旨日:“此刺秦君之用私人恣游獵也。”。 詩刺秦襄公“用私人恣游獵”,其他帝王巡狩省田的真實目的又何嘗不是如此?還以大名鼎鼎的穆天子為例,據(jù)史記記載,穆天子想到犬戎之地去旅游,但無合適的理由,便以犬戎不享為借口。卿士祭公謀父苦勸不從,穆王不考慮政治成本,執(zhí)意征之,結(jié)果“得四白狼四白鹿以歸,自是荒服者不至?!边€是這個周穆王,為了滿足游獵之私欲,置國政于不顧,西行巡狩,幾乎重蹈太康失國之覆轍。史記·秦本紀這樣記載: 造父以善御幸于周繆王,得赤驥、溫驪、驊騮、驖耳之駟,西巡狩,樂而忘歸。徐偃王作亂,造父為繆王御,長驅(qū)歸周,一日千里以救亂。 類似穆天子這樣的君主在中國歷史上大有人在,請看詩

22、·還: 子之還兮,遭我乎峱之閑兮。并驅(qū)從兩肩兮,揖我謂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猛之道兮。并驅(qū)從兩牡兮,揖我謂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陽兮。并驅(qū)從兩狼兮,揖我謂我臧兮。 詩·序云:“還刺荒也,哀公好田獵,從禽獸而無厭。國人化之,遂成風俗。習于田獵,謂之賢閑于馳逐謂之好焉詩人直述其辭,不加一語,刺之之意隠然言外。呂記,齊之游畋成俗,其馳驅(qū)而相遇也,意氣飛揚郁郁見于眉睫之間,染于功利者深矣,豈一朝一夕所能返哉?!?齊國國君好游畋,豈止哀公一人,齊襄公也是一個“田狩畢弋,不聽國政”的主。詩·齊風·盧令序云:“盧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獵畢弋而不修民事,百姓苦之

23、,故陳古以風今焉?!?上古王公好游獵,中古此類例子也有不少。北齊書·元坦傳:“元坦祖魏獻文皇帝咸陽王禧第七子性好畋漁,無日不出。秋冬獵雉兎,春夏捕魚蟹。鷹犬常數(shù)百頭,自言:寧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獵?!?正是因為歷史上有太多國君“游逸無度,不恤國政”的例子,所以,古之圣人才一再強調(diào)戒游佚。尚書云:“文王不敢盤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國五十年?!鄙袝€記載周公這樣告誡成王:“周公曰:“嗚呼!繼自今嗣王,則其無淫,于觀、于逸、于游、于田,以萬民惟正之供?!?總的來說,古代,尤其是上古旅游的主要形式是巡狩、畋獵。從古書記載來看,巡狩、畋獵往往與實際利益緊緊地捆綁在一起???/p>

24、察經(jīng)史,凡涉及帝王“巡狩”、“省田”者,歷代經(jīng)學家和史學家多以“觀民設(shè)教”、“推恩布澤”為辭,后世的研究者也以此為根據(jù),一味強調(diào)“巡狩”、“省田”經(jīng)濟目的、軍事目的、政治目的或宗教目的,而對帝王公侯樂軼其心的主要動機則有不同程度的忽視。老子:“馳騁畋獵,令人心發(fā)狂?!边@句話道出了王公貴族所以熱衷田獵的實質(zhì)。當然,在逸豫其心的同時,還能收到“秋冬順殺氣,春夏保田苗”,習兵演武,獲取衣食,平衡生態(tài)的多重利益。王公貴族何樂而不為呢?也許正因如此,在全部殷墟甲骨刻辭中十之一是巡省田游刻辭,其數(shù)量之多,除祀、戎卜辭之外,別類刻辭罕與其匹。 三、殷墟甲骨之旅游刻辭 由以上討論可知,“巡狩”、“畋獵”是古代

25、王公貴族旅游的主要形式。對于殷墟甲骨刻辭中的田獵卜辭,甲骨學先哲一向十分關(guān)注。早在1915年,甲骨學的開山祖師羅振玉殷墟書契考釋一書中就著意指出“卜田漁者百九十有六”。其后,王襄在其簠室殷契徵文中亦將135片游田卜辭別為一類。甲骨學四堂的另兩位郭沫若、董作賓都在其著作中對田獵卜辭、氣象卜辭有過專論。郭沫若的相關(guān)研究主要體現(xiàn)在中國古代社會研究·卜辭之古代社會研究(1930年)和卜辭通纂之中,董作賓的研究見其名文甲骨文斷代研究例。其后,聞一多、胡厚宣、陳夢家、于省吾、楊樹達、張秉權(quán)、黃然偉、丁骕、姚孝遂、孟世凱、陳槃等中國學者都對田獵卜辭進行討論。陳煒湛還著有甲骨文田獵刻辭研究一書。國外

26、學者吉卜生、金璋早在20世紀30年代就對田獵卜辭進行過研究,吉卜生的商代文字中之動物、商代的田獵,分別刊載于中國雜志1935年出版的第23卷第6號和1937年出版的第27卷第6號上。金璋的商王獵鹿之記錄刊登在1939年出版的英國皇家亞洲文會雜志上。日本學者島邦男在其名著殷墟卜辭研究中對田獵卜辭做過精深的研究。然而,有意思的是,在許許多多“田省”刻辭研究論著中,鮮見有人提及商代旅游,人們似乎真的相信古代帝王“田省”就是為了“觀民設(shè)教”、“推恩布澤”。因此,在人們的印象中,殷墟甲骨卜辭與商代旅游猶風馬牛不相及也。我們認為,這實在是上了古代蘭臺令史們的當了,商王武丁的田游與穆天子的田游的主要動機并無

27、本質(zhì)不同,甚至連文字記載形式也頗為相似。試將甲骨刻辭與穆天子傳部分文字加以比照:  甲辰,天子獵于滲澤,于是得白狐、玄 焉,以祭于河宗。(穆天子傳卷之一) 壬午,王田于麥麓,獲商哉兕,王賜宰豐寢小指貺。(佚518、補編11299) 周王出游的時間是某年某月之甲辰,商王出游的時間是某年某月之壬午;周王“獵于滲澤”,商王“田于麥麓”;周王“得白狐、玄豬焉”,商王“獲商哉兕”;周王“以祭于河宗”,商王“賜宰豐寢小(矢旨)貺?!眱啥挝淖趾纹湎嗨颇藸?既然大家承認穆天子西巡是旅游,為什么不可以將商王的巡省田狩作如是觀? 詩·吉日所記內(nèi)容與上引甲骨刻辭內(nèi)容也不無相似:“吉日維戊,既伯既禱。既張我弓,既挾我矢。發(fā)彼小犯,殪此大兕。以域賓客,且以酌醴?!痹?#183;吉日是寫周宣王因“殪此大兕”而龍顏大悅,遂以大宴享賓客的形式來慶祝勝利,甲骨刻辭所記是商紂王(或其父帝辛)因“獲商哉兕”而心花怒放,乃以賞賜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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